九年前 霍克里加 库尔斯克市

“哇这学期的第一名居然是那个转校生!亚尼你有竞争对手了哦!”一个金发少年把胳膊搭在少年亚尼肩膀上幸灾乐祸道。

“去去去,这次我只是没复习而已!”亚尼拍掉名叫奥尔德斯的金发少年的手,一脸无所谓地看向榜单,“再说了,哥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优秀青年,成绩好怎么样,有种体育也来比一比?”

“借过。”一个清冷的男声在一片嘈杂的声音显得异常特别,亚尼循声望去,就看到一个抱着教科书的少年小心翼翼地想要穿过人群,他的五官带着霍克里加人特有的立体感,却又杂糅了一些东方人特有的柔和,显得那张脸看起来异常清秀,脑后一撮头发被精致地用蝴蝶结扎在后面,一身学生制服穿的一丝不苟,可他一双湛蓝色的眼睛里全是疏离。

亚尼朝他吹了个口哨,那个少年明显是听见了,但是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地走出了人群。朝班级里走去。

“真是高冷。”亚尼撇了撇嘴角。

奥尔德斯也朝着亚尼所看的方向伸着脖子瞅:“哎哟这不是那个转校生吗?他都不理你哎。”

亚尼摊手:“你见过他和谁说过话啊!”

奥尔德斯“噗嗤”一声笑了,说:“得了得了不管他,快上课了,咱们也走吧。”

教室里,布朗先生正在按学号下发成绩单。

“喂!”亚尼朝转校生的桌子上扔了一个纸团。

转校生似乎被吓了一跳,回头看了一眼亚尼,亚尼指了指被扔过去的纸团,做了个“快看”的口型。转校生打开一看,发现上面写着:“小美人儿,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饭啊?”

“艾萨卡·莫兰。”

艾萨卡闻声站起来,走上讲台从一脸“老夫甚是满意”的布朗先生手里拿走自己的成绩单,还顺手把刚刚的纸团扔进了讲台旁边的垃圾桶里。

“……”亚尼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气到内伤。他刚揉好一个纸团,想要砸到艾萨卡的脑袋上,就听布朗先生喊他的名字了,只好先忍了,一脸不爽地走到讲台前。刚要拿成绩单,就被布朗先生用成绩单敲了下脑袋。

“成绩好也不能上课搞小动作,知道没有?”

“…………”随着同学们的一阵哄笑,亚尼的内伤近期是好不了了。

尽管如此,午休的时候亚尼还是端着午饭一屁股坐到了艾萨卡面前,还捎带了一个奥尔德斯。

“嘿我说,一个人吃饭不无聊吗?”亚尼向艾萨卡笑道。

艾萨卡闻声就要端起午餐换个地方坐,被亚尼眼疾手快按了下来:“哎哎哎别别,我不和你说话行了吧?吃饭,吃饭。”

旁边的奥尔德斯一边憋笑一边因为憋笑叉子没拿稳,牛排掉回餐盘溅了自己一身酱汁,被亚尼嫌弃了——猪队友!

下午毒辣的阳光打在操场上正在为长跑做准备动作的少年少女身上,亚尼惬意地活动着关节,偏头看了看站在最里乖乖左右转身的艾萨卡。也许少年人总是下意识地想要与他人一较高下,芝麻大点地小事也要争个输赢。“哼,你跑内道我照样能赢。”亚尼心想。艾萨卡感受到他的目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亚尼见了,朝他向下比了个大拇指。

随着枪响,众人稀稀拉拉地跑了出去。

亚尼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虚荣心突然这么重,不断地超过一个又一个最终跑了第一,得意地回头朝跑道看去,发现艾萨卡正不紧不慢地跟在倒数第二后面。

“……”亚尼突然觉得自己幼稚的不可理喻。

傍晚,大家在今天最后一声下课铃敲响的瞬间就哄笑着收拾书包,速度快的已经跑出校门了。亚尼稳稳当当接住奥尔德斯扔过来的篮球,拿在手里单指转了转便扔了回去,笑着和他一起朝篮球场走去。路过校门口时,亚尼余光看见艾萨卡上了一辆围了一群黑衣保镖的车,转头问道:“那家伙是什么来头?又是保镖又是防弹车的。”奥尔德斯充分体现了他作为库尔斯克小百科的能力,开始滔滔不绝起来:“艾萨卡·莫兰,是现在霍克里加富商莫兰家二当家莫兰夫人的独子,从小在桑遗长大,前几年被爱子心切的莫兰夫人接回霍克里加亲自照顾,跟莫兰夫人联姻的好像是桑遗那边的贵族呢,其他的我爸没跟我说了。看到他我就更想找个机会让我爸带我去启择或者是桑遗旅游了,哎,东方美人的神韵啊,肯定各个都很温柔,不像霍克里加的妹子,比男人还能打!”

亚尼用手肘顶了顶奥尔德斯的胳膊,奥尔德斯一脸“我巨疼”地表情揉了揉自己的胳膊。

“收起你的哈喇子,霍克里加妹子怎么不好了,性感火辣热情,东方妹子?哇我在电视上看她们一个个都走小碎步!说话比蚊子声音还小,你看艾萨卡,跟他说话都不理人的,多没意思。”

哇那你干嘛还老去骚扰人家!奥尔德斯心说。

两人的话题渐渐跑偏到女人的胸重要还是腿重要上,不久便把刚刚关于艾萨卡的话题抛诸脑后了。

有些人总是不安分的,枯燥无味的校园生活让亚尼一身躁动的热血无处挥洒,嘴上说着某人没意思,实际上还是忍不住要去撩他。

“哎我说,周五奥尔德斯那货生日,大家都去,你别不给面子啊。”亚尼趴在艾萨卡的桌子上,扯了扯艾萨卡的练习簿。

“……”艾萨卡抿了抿嘴唇,看了他一眼,“去哪?”

哎,有戏。

亚尼立马直起身,滔滔不绝起来:“就市中心新开了一家酒吧,叫伽德……哎哎哎你先听我说!我知道我们未成年,我们就打算一起去酒吧的歌厅唱唱歌,不喝酒!哎没事的!你现在和班里的同学不熟,到时候咱们一起吃个饭唱个小曲儿就熟了,何况有我呢!哥罩你!”

艾萨卡却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话:“你对谁都这样吗?”

“啊?”亚尼猛地被问住了,随后他也马上反应过来,嬉笑道,“嗨!我这不是看你初来乍到太孤单想带你融入集体嘛!大家人都挺好的,哎哎那个谁,”亚尼指了指窗边的一个女孩,女孩感受到他的目光,对他竖了个中指,“那个妹子就老和我打听你,其实大家都挺想和你做朋友的,你别紧张嘛。”

艾萨卡心想我并没有紧张。他考虑了一会儿,回道:“我明天给你答复吧。”

“好啊。”说完戳了戳艾萨卡的额头,把艾萨卡吓得一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亚尼作完死赶紧笑着溜了。

夜晚 莫兰家宅

艾萨卡站在母亲办公室的木门前犹豫了很久,随后深呼吸一口气,小心翼翼扣了扣门。

“母亲,是我。”

女仆闻声把门打开,艾萨卡走了进去。

“什么事?”卡洛琳埋头处理着桌子上的事务,“晚课做完了?”

“做完了,母亲。”艾萨卡抓了抓自己的衣角,“班上周五同学生日聚会,我想问一下您,可以去吗?”

卡洛琳抬头看了艾萨卡一眼,说:“是什么地方?”

“伽德酒吧。”

“知道了,我到时候会派保镖跟着你,你自己也小心点。你也该在霍克里加交些朋友,但是要记得什么朋友该交,什么朋友不该交。”说完,她又埋头处理起手上的事,“出去吧。”

“是。”

到了周五,亚尼一下课就蹿到艾萨卡课桌前:“哎走了走了,别写了。”

艾萨卡皱眉看了看他,最后还是受不了他的捣乱把课本都收拾完,接着被他攀着肩膀跟着大部队一起朝伽德酒吧进发。

离开学校,大家纷纷放飞自我,有奥尔德斯这个冤大头请客,平常不敢吃的吃不起的都一股脑的点上。

“除了酒大家都随意啊!”寿星奥尔德斯被一些死党拿果汁当酒灌了好几杯,撑不住尿遁了。

亚尼端着一碟鸡翅一屁股坐在艾萨卡旁边:“哎我说,你要不要唱歌啊?”

“我不会。”艾萨卡闻着那股鸡翅味忍不住往旁边偏了偏。

亚尼把碟子放桌子上,擦了擦嘴,问艾萨卡:“我吃饱了,这里的饮料都不好喝,奥尔德斯叫我出去给他偷偷拎几瓶别的进来,你陪我去吗?”

艾萨卡也有点受不了包厢的吵闹,早就坐不住了,便跟着亚尼出门买饮料顺便透透气。

“呼,有时候觉得外边的空气挺不错的!”亚尼拎着一瓶格瓦斯,兜里还揣着一瓶,愉快的吹起口哨。

艾萨卡一手拎一个,默默走在他身边。

突然,亚尼感觉到什么,余光看向街边商店里的玻璃,接着猛地抓住艾萨卡往旁边一推:“小心!”

艾萨卡顺着亚尼的力道一跃,险险避开了突然撞过来的面包车。周围群众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吓得四散而开,一直在暗中跟着艾萨卡的保镖冲了出来,围在艾萨卡身边。车门打开,下来了五六个持枪的蒙面黑衣人,两方随即交战,可三拳难敌四脚,保镖们不久便被按倒在地。

“小少爷,跟我们走一趟吧?”领头人用枪指着艾萨卡的脑袋,说道。

眼睛和嘴都被布条紧紧捂住,双手也被用手铐拷在身后,艾萨卡不知道自己在后车厢呆了多久,一路颠簸他都快吐出来了,好在车子在他快要晕过去之前停了下来。

“到手了?”他听到车外的人在对话。

“哼,他们果然是不行了,身边就带着几个人。”

“毕竟是个女人,总归做不成什么大事,等上面事儿一成,这小子也就能杀了。”

艾萨卡试图挣脱手铐,又不敢制造出噪音被他人发现,结果手腕的皮被磨破了都没能松动一点。这群人好像是轮流换班制,等到第四次换班时,他感觉到后车厢的门被打开了。艾萨卡警惕地注意着来者的动静,随后就听见那个人靠近他,凑到他耳边说:“我来救你了,你侧过身,我给你把手铐解开!”

是亚尼!?

艾萨卡难以理解他是怎么找到自己的,亚尼好似知道他心中的疑问,悄声说:“我一直抓着他们的车底盘,跟着你们过来的,刚刚好不容易等到他们换班时间稍微长一点,我才出来的,手都麻了。”

他说完,艾萨卡心里涌出一股说不上来的情绪,似乎有愤怒,又有些别的什么。手铐的链子被亚尼割断,但依旧在艾萨卡手上挂着。

“你怎么伤成这样?”亚尼看着艾萨卡手腕上的伤问道。

“没事,刀给我。”艾萨卡揭开脸上的布条,朝亚尼伸手。

亚尼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对艾萨卡这么信任,径直把手上的小刀递给了艾萨卡。

两人偷偷摸摸从破碎的窗口爬下车,艾萨卡让亚尼在原地稍后,自己慢慢靠近了最近的黑衣人。小刀稳准狠,谁都没有反应过来,那个黑衣人的脖子就被捅出了一个大口子,艾萨卡小心翼翼扶着他慢慢放在地上,接着去暗杀另一个。等仓库的黑衣人都被处理完毕,艾萨卡朝亚尼所在的地方招了招手,两人一起从仓库的通风口爬了出去。

艾萨卡从排气口查看着周围的情况,发现是一个荒郊野外被遗弃的厂房,从车子行驶的时间判断已经离开市中心很远了。黑乎乎的一片一点灯光都看不到。亚尼趴在后面,语气有点哀伤:“我的手好麻,外面怎么样,能出去吗?”

艾萨卡心里正在清点可视的岗哨,想着一一处理掉就走,亚尼一说话,让他突然想起来后面还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无辜热心群众。

艾萨卡考虑亚尼的情况,快速思考着怎么样才能不惊动黑衣人逃出去。外面突然一阵骚动,有人发现仓库里的人都死了,人质也不见了。

“快去给我搜!”

外面的灯光瞬间亮起来,不少人还打着手电筒在草丛里巡查。艾萨卡心想这下麻烦了,他低声同亚尼说道:“对不起,我连累你了,接下来可能要赌一把,你跑得动吗?”

亚尼心想,你个倒数第一还问我。朝他竖起大拇指:“我绝对不会抛下你的。”

艾萨卡小心钻出排风口,等亚尼也出来之后递给他一块破碎的玻璃。

“拿着防身,我们走。”说完就朝一个方向冲了出去。亚尼的脑子卡了几秒的壳,不知道是因为手上的碎片还是艾萨卡与之前完全不一样的奔跑速度,但是求生欲让他马上反应了过来,朝艾萨卡的方向冲了过去。

就在两人马上就要跑到高速公路上时,一声枪响从身后传来,子弹从亚尼的耳边擦过,亚尼左耳顿时血流如注,他一个步伐不稳摔在地上。艾萨卡也闻声转身,看到亚尼倒在地上,赶紧跑过去扶住他,就看到亚尼捂着脑袋的指缝里不断地流出血来。

“别动。”随着声音响起,艾萨卡看到一个身形修长的人从黑暗里走出来,用枪指着他们。

“我知道你有刀,扔掉,跟我走。”那人命令道。

艾萨卡把手里的小刀往旁边扔去,举起双手表示自己手上没有武器。

那人用枪指了指亚尼:“带上他,跟我走。”

艾萨卡伸手去扶亚尼,亚尼在这时悄悄把手上的玻璃碎片递给了艾萨卡。

“快走。”那人不耐烦地举枪朝两人走来,催促道。

艾萨卡等他走进,突然发难,将玻璃碎片朝那人握枪的手扔去。

那人的手被击中,枪瞬间脱了手,艾萨卡立马跑过去就要抢,“嘣”的一声巨响,他被一枪击中了左肩,强烈的疼痛让他双腿一软,险些摔倒。艾萨卡转身惊讶地发现那人左手握着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的另一把枪。

“这么不老实,那就去死吧。”那人气愤的举枪对准艾萨卡的脑袋。

亚尼猛地冲过去护住了他。随后一声枪响,亚尼猛地咳出一口血,倒在艾萨卡怀里。艾萨卡托着亚尼身体的手渐渐摸到他逐渐浸透衣服的血。

那个瞬间,艾萨卡满脑子想的都是,亚尼如果死了,都是因为我,怎么办?

那人再次举枪,可死亡并没有按照预期到来,随着一声巨大的枪响,持枪者倒在了地上。

远处一架直升飞机正在迅速地朝这边飞来,上面一位狙击手正持枪朝艾萨卡他们的所在瞄准着。

莫兰主宅

男人身材修长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脸上戴着一副眼罩遮住了右眼,举手投足从容无比,当他站定时,你光是看着他,就被他的气场压的抬不起头来。

“后生长期事务繁忙少有与各位走动,家中大小事务多亏了姑姑照应,今天的事情着实令我感到意外,难不成是主家对你们这些老不死的过于宽厚,让各位渐渐忘记了——何为尊卑?”

装备精良的武装士兵分别整齐镇守在莫兰家院的主道上,叛变者被用枪顶着后脑勺,全部跪伏在地上,极少数年纪大的站着,一脸愤怒地看着站在他们面前的男人。

“亚瑟……莫兰……你居然还活着!”辈分最高的老人咬牙切齿道。

“承蒙姑姑关照,我一直过得还不错。”名为亚瑟的男人转身看向卡洛琳,“姑姑,是我照顾不周,见谅。”

卡洛琳疲惫地朝他摆了摆手:“他们也不过是看你父亲去世,你又不知所踪,才敢如此以下犯上。”

有的反叛者见大势已去,纷纷跪地求饶,看在为莫兰家工作了这么多年希望可以放他们一条生路,一位一脸愠色的长老忍不住破口大骂:“住口!成王败寇,不要连脸都不要了!亚瑟小儿!你当年做了那群人的狗,还有脸回莫兰家!你不羞耻我都替你羞耻!如今莫兰家轮不到你来说话!今日你胆敢动手杀人,你试试看!”

“往日我敬您三分,您就忘了谁才是莫兰家的主人了?”亚瑟一脸轻蔑地俯视着刚刚怒骂的老人,“从前的是非自有后人判断,如今的现实按您说的,您是寇,我又有什么不敢杀?”

“你……!”

亚瑟不想听他再废话,偏过头朝身后站立着的人道:“艾维斯。”

“是。”银发少年走下台阶,掏出一把手枪对准老人的头颅。

“你……你敢……”老人害怕地浑身不住地颤抖,但依旧嘴硬。

在一声洪亮的枪响之后,这个曾经想要鸠占鹊巢的莫兰分家领头人,已然变成了一具尸体。其他人看到此情此景,不禁咽害怕地了口口水。

“还有人有什么话要说吗?”亚瑟勾起嘴角,带着些许笑意说道。

一时院内安静得只能听见仲夏的蛐蛐声,没有人敢发出声音。

“那么好,押下去,该杀的杀,该砍手脚以作警示的就砍,把这里打扫一下,”亚瑟吩咐道,接着转身对卡洛琳行了个礼,“姑姑,我们进去吧。”

多日后

亚瑟处理完家族叛乱后遗留的烂摊子,才有机会找时间去医院看望自己多年未见的的表弟。当他走进病房时,却并没有看到人,跟在亚瑟身后的壮汉跟班问在病房门口值班的保镖道:“小少爷在哪?”

自从叛乱发生后,莫兰家在亚瑟的指示下进行了大换血,现在值班的保镖是个新面孔,听闻过莫兰家前段时间的叛乱,当下亲眼看到传闻中的“杀人狂魔”,心底难免有些发怵:“小……小少爷醒来后,就……就一直呆在另一间病房门口……”

“带路。”壮汉命令道。

“是……是……”小保镖立马给他们带路。

艾萨卡身上带着石膏绷带,坐在亚尼病房门口的长椅上愣神。从他们获救那天到现在已经一个月了,亚尼还没有醒。听来来往往的医生说,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击中他胸腔的子弹离他的心脏就差很小的距离,亚尼的听觉也不知道能不能恢复。艾萨卡心里充满着愧疚,都是自己连累了他。

艾萨卡感觉到有个人在他身边坐下。他木楞地转过头朝那人看去,男人被眼罩遮住了右眼,露出的另一只褐色的眼睛正带着探究看着他。

“在那里面的是什么人?”

“你……是谁?”艾萨卡的声音几乎虚弱地不可闻。

亚瑟笑了一声:“初次见面,亚瑟·莫兰,现莫兰家掌事人,你还没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艾萨卡回望向亚尼的病房,语气坚定地说道:“他是我最重要的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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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往日我敬您三分,您就忘了谁才是莫兰家的主人了?”亚瑟一脸轻蔑地俯视着刚刚怒骂的老人,“从前的是非自有后人判断,如今的现实按您说的,您是寇,我又有什么不敢杀?”
    “你……!”
    亚瑟不想听他再废话,偏过头朝身后站立着的人示意道:“去,杀了他。”

    tm不知道为毛被“去,杀了他”这几个字戳中笑点hhhhhhhhhhhhhhhhhhh
    哥哥好帅啊!!哥哥你之前都干嘛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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