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尔文研究所
换上医生制服,亚瑟朝他身边的护士问道:“现在情况如何?”
护士将手上的数据递给亚瑟,一边同他走向手术室,一边回答道:“不容乐观,自从注射了药剂后,4号的耳骨突然燃烧起来,您不在的时候,已经抢救过一回了,一小时后再次出现不良反应,打了镇定剂后才安稳下来。”
“嗯,知道了。”一番消毒后,亚瑟来到了躺在手术台上的男孩前面。
看见亚瑟的到来,耳边俨然已被烧得一片漆黑的男孩哑着音道:“海默……医生……我……是不是……没有资格……”
“别乱想。”亚瑟安慰道,却在撇过脸后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麻醉药渐渐起效,男孩昏睡了过去。亚瑟举起手,接下护士递来的手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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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过七个小时的惊险手术后,男孩的情况终于稳定了下来。
眼神疲惫的亚瑟在消毒间撑着洗手台,看向镜中的自己。
这样的实验要怎样才能结束它?为了赢得战争,所长这样不断让人进行实验,企图让实验者的脑波与六维生命体的安缇诺弥达到共鸣,人为地制造一匹获得其部分力量的伊榭辛珀拉达到控制战争的目的,根本是错误的。而这样的实验过程,只不过是在不断欺骗实验者,给他们制造苦难罢了。那位声称自己是属徒的人向所长所说的:现在伊榭座空了一位,在另一匹伊榭觉醒前,可以人为引导出一匹伊榭来。
而那匹被称为最古老的伊榭——名为修菲萨的人,的确是通过实验,与安缇诺弥达成共振,并获得了与它相连的资格,升格成了第一匹伊榭辛珀拉。但亚瑟看着研究所里一个又一个自燃而死的实验者们,完全不能理解当初那批人,是拥有多么强大的内心,才完成了这样奇迹般的实验。
走出手术室,亚瑟看着不远处抱手等着自己的卡洛斯,不急不慢地朝她走去。
见亚瑟如平常刚做完手术时一样不悦的表情,卡洛斯挑了挑眉,道:“看他们这么白白牺牲,你还是准备把你的小家伙藏起来吗?”
亚瑟眼神微冷,语气却十分正平稳:“我保护自己对外界毫无招架之力的儿子有什么问题吗?何必用‘藏’这个字眼?”
一手搭上亚瑟的肩膀,卡洛斯凑到亚瑟耳边低声道:“伤成那样都死不了,嗯?作为被选中的伊榭特征太明显了,藏得了一时,藏不了一世。”
亚瑟冷哼一声,道:“卡洛斯,你也清楚,并不是交出来这么简单的吧?总统不会满足于此的,他需要的,是一个已经被洗脑的,会同他立约的,会让他随心所欲使唤的伊榭辛珀拉,而那孩子,我不会让他遭这种罪。”
这意料之中的反应,让卡洛斯气得给了亚瑟肩膀一拳:“哼,为了一个人,害死其他无辜的人,你不过是个假好人罢了,每天看着那些实验者满眼信任地望着你,我都想吐。”
对这番尖锐的言辞毫不在意,亚瑟淡淡道:“要是他们之中有谁真的能成功与安缇诺弥达到共振,不也是双赢吗?我先走了,家里的孩子还不知道吃饭没有。”
看着亚瑟离去的背影,卡洛斯轻轻叹息一声,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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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打开家门,亚瑟就看见捂着肚子蜷缩在沙发上的塞缪尔,他慌张地跑过去将塞缪尔翻过来,道:“怎么回事?饿的吗?还是吃坏了?你对什么食物过敏吗?”
回答他的,是来自胃部“咕噜”的声响。
塞缪尔只是饿坏了。
一颗悬着的心落下,亚瑟立刻起身去厨房做起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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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饭桌前,亚瑟略带责备地朝塞缪尔问道:“告诉爸爸,为什么饿了不自己热点食物先吃?爸爸不是说过了吗?”
塞缪尔低下头,紧张地用手语道:“我不会用……”
亚瑟感到很奇怪,明明冰箱并不高,微波炉也放在塞缪尔能轻松够到的地方,这两件东西都只需要打开再关上而已,隔壁小孩四岁就会独自从冰箱里偷东西吃了,自己也不是没有在塞缪尔面前示范过,为什么他到了这个年纪,依旧不会使用?说难听点,作为智者,一般小孩成长到十岁,训练一番去战场上当童兵也不是问题。
一个猜想突然出现在亚瑟的脑海里,他站起身,拿出了塞缪尔房里一个简易的玩具,递给塞缪尔:“你随便摆弄看看,没关系,尝试一下,失败了爸爸也不会怪你。”
塞缪尔小心地接过亚瑟手里的玩具,倒弄了半天,就连开关也找不到方法打开。
从他手里拿回玩具,亚瑟叹了口气,道:“没想到,你是……你是一个感染者。”
亚瑟没有说出后面的话。与这纪元中大多数属于“智者”的人类不同,“感染者”受律场影响,松果体异常敏感并在生理心理方面异于通常人类,这让塞缪尔在精神力异常强悍的同时,体质不免比平常人虚弱。而被选择后拥有不死之身的他,虽不会死亡,却也在不断忍受着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而且,作为感染者,对智者发明制作的东西天生都有使用障碍,今天还让他试用AS-37,着实太为难他了……
越过餐桌,亚瑟安慰地摸了摸塞缪尔的头发:“对不起,是爸爸错怪你了,以后我会注意的,原谅爸爸这一次,好吗?”
本来还在内疚自责的塞缪尔,听到亚瑟这番话,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应,他只是条件反射地用手语答道:“没关系。”
深夜,怀里的塞缪尔呼吸已然平稳,亚瑟却迟迟无法入睡。
既然塞缪尔是被选中的玛歌嗣伊榭(感染者在概念上被称作玛歌嗣),那现在伊榭座上空着的想必是玛歌嗣的坐位,接下来的研究可以缩小范围到只接收感染者了。亚瑟在心里自我安慰道,也算是不会再盲目地白白牺牲了。可若是研究所里一直没能出现与安缇诺弥达成共鸣的人,那在未知的将来,把塞缪尔带走的将会是一匹刹裔托伊榭(智者在概念上被称作刹裔托)。会在什么时候呢?也许就在明天,也可能在十年后,对于必定会到来的分别,亚瑟一开始就做好了准备。自己那时会轻松地看着他离开,去往能够获得更多知识的地方吧?
TBC
噫,伊榭还可以是人为的啊……_(:з」∠)_果然我对世界观还是不太熟悉啊……伊榭有点像我理解的属徒……
感觉那个给亚瑟所在研究所所长提出概念的人像是坏人(因为他导致了实验,感觉剧情到后面塞缪尔会因为实验受到伤害)
没事 我会在故事里慢慢和你解释世界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