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弗拉塔的旅人(I)
参与
KP:柏锐
赫尔:绯寒桜
邦克:Yorda
派普:三七
克拉文:约壳
戈登:撒布
厘米伊:Limii
对赫尔·奥洛霍来说,他并不会认为自己是个性格暴躁的人。但必须承认,这世上总有三样事物会让他的心情变得很坏——被打回的研究课题、不整洁的环境和滔滔不绝的人。
而现在这些都备齐了。
这趟开往布雷提奥的火车恐怕拥有目前世界上最长的轨道行程了。它从霍克里加的沃勒托尼亚湖出发,途径启择、帕索和普洛兰,几乎横跨整个佩里西亚大陆。
赫尔从弗拉塔上了车,那是东霍克里加的商业中心,想要抵达终点站得足足花上七天时间,这还不包括中途补给所耽误的那部分。
在这种长途列车上,环境的脏乱几乎是不可避免的。即使打开玻璃窗,车厢那股混合着烟草和灰尘的味道也难以消除,浓得甚至盖过了从厕所传来的异味。铁轨上每一个坑陷引发的颠簸都会让人感到如释重负:依附在外套上的煤屑会扑扑散落,在垫子上堆积起来,好描绘乘客们的臀围。
“……霍克里加的变化可真大!我有个认识的人,在他讨生活的年代,像在这里兴建铁路和工厂,根本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
赫尔用手托着腮,另一只则放在桌面上,以神经质地频率敲击着,每一下都仿佛在试图打断对面那个家伙的喋喋不休。后者浑然不觉,说得兴奋至极,两只手还在空中比比划划。
赫尔:
“……(为什么这人这么能说!)”
赫尔用力将带着咸味的空气吸入肺里,托着下巴的手指爬进眼镜的里侧盖住了脸。在他的家教中,语言的礼仪比什么都值得尊重和敬畏,那制止了他将脑内上演的暴力镜头变成现实。更何况他既无法这么做,也根本没有资格摆脱对方。
因为对面的家伙,是赫尔带上火车的旅伴。
想要介绍这混乱状况的起因,必须把镜头拉回三十分钟之前。
东霍克里加流传着一句俗话:如果没有去过火车站,那么你根本不可能了解扎沃克人。这个北方的贸易民族有着独特的商旅文化——根据当地的历史记录,过去的商人们会在出行之前多带一些货物,在马队出发之前互相挑选合适的东西交换,以此为契机,在漫长的旅途中搭伙结伴。直到进入蒸汽时代后,这一习俗逐渐演变成了现在的火车站文化。
赫尔走进候车大厅,出现在眼前的俨然是个热闹得堪比集会的小市场。人们用白垩粉在地板上划出一小块圆圈,就像自己的领土似的,然后从行李中拿出各种各样的玩意儿,摆在上面招揽同行人;而另一部分则兴致勃勃地游逛着,一旦遇到了合眼缘的伴物或旅人,就会直接停下来攀谈。
实际上,赫尔既不属于前者也不属于后者。那个时候他的心情正低落着:来自布雷提奥中央学院的信件夹在包裹的侧袋里,考古学的导师委婉地暗示他的课题没能通过,并强烈建议赫尔从擅长的解读古代语言入手,“或者别的什么清晰直观的题目,看在伊榭的份上,哪怕关于火车站地摊文化起源我也会算你合格的”。
除非我疯了,赫尔想。
赫尔:
“真是嘈杂……”没什么兴致地看了看四周。
食物和酒总是很受欢迎的。在距离赫尔不远处的地方,能看到摆着风干的肉的猎人的身影。
赫尔避开人潮,小心翼翼地跨过一个个摊位,在靠近窗户的位置站好。这个地方很空旷,空气流通也不错,只是眼镜片的右下角总有什么东西在反着光,晃得他脑袋刺痛。
赫尔那时候正在神游,他下意识地低下头,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举动引发的一连串后续结果也许会改变自己的下半辈子。
赫尔:
“……什么东西……?”有点在意地向右下角看去。
他正对上一双直勾勾瞪着自己的眼睛。
赫尔吓得后退了半步,连圆框眼镜都歪了,世界一下子变得混乱又模糊。他尴尬地整理了一下仪容,然后才发现那双眼睛属于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青年。
那人看上去灰头土脸的,穿着一件不合时宜的夫拉克,衣领上还挂着两片胡萝卜叶。那头长发也乱糟糟的,赫尔猜测他可能是个艺术家,也许还是穷困潦倒的那一类。艺术家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眼神可怜兮兮的,活像一只被人抛弃的萨摩耶。
“您需要旅伴吗?”青年问道,语气殷切,“我很便宜的。”
赫尔愣了一会儿,然后才注意到对方正蹲在白垩粉划成的圈里。
赫尔:
“诶……!啊?”一脸懵逼
他忙解释说:“其实不瞒您说,我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乘坐火车离开这里,对这趟旅途毫无头绪。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您能带上我,我会听从您的吩咐的……”
赫尔:
“呃……就算你突然这么跟我说……”
一般听到了这种说辞,赫尔往往都是铁石心肠、不屑一顾的——在弗拉塔,最不缺的就是小偷和乞丐。他正准备转身就走,却一不小心踩到了青年夫拉克的下摆,他忙伸出手扶住了旁边猎人的座位,但一个不巧,手中的包裹甩了出去,自己被打回老家的论文从里面掉了出来。
赫尔:
“!!!我的论文!”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至少他人没有受伤。
“……?”青年一愣,马上热心地帮你拾起了地上散落的纸张。但当他读出了标题的文字时,脸上的表情变得闪闪发亮。
赫尔:
“……”看到对方的表情,有点在意
“您是修读历史的学者吗?”他高兴地说,“那真是太好了,虽然其他方便可能比较笨拙,我相当熟悉这一学科,您看,您第一张的内容就有这么十几处错误,如果您带上我,我都能帮您参考,找出问题来啦。”
赫尔:
“……错误??十几处????”
接下来的发展想必不难猜到了。赫尔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他,而那青年就跟玛福他特产的软糖一样粘了过来,跟着他上了站台、进了车厢、甚至差点儿一起挤进了厕所里,生怕赫尔会甩掉他似的。
“您真是位仁慈的人,”他双手合十由衷地感谢道,“能卖给您真是我的荣幸!”
赫尔嘴里的茶差点儿喷了出来。
赫尔:
“什什什么!谁买你了!”
和他们俩一起上车的猎人向这边投来了复杂的表情。
赫尔:
(赶紧闭上了嘴。这是造了什么孽哟。)
这节车厢是专门为在霍克里加境内上车的,总是醉醺醺的当地人开设的,因为人不多显得格外宽敞。加上赫尔和身边的青年,还有一起上车的猎人,另一边的座位上坐了一个看起来像神父打扮的男人,正兴致勃勃孜孜不倦地给一旁衣着褴褛的男人卖着上帝的安利。
“现在信教的人越来越少了。”锡德尔神父忧郁地感叹着。
克拉文:
(社恐发作并没有接话
邦克:
完全不搭理他,自顾自地喝酒。说到宗教,觉得是这世上最不靠谱的东西,还不如眼前的一瓶黄汤。
“我的名字是锡德尔,你们可以叫我神父。”他大方地向你们自我介绍,“虽然惭愧地说,我并无太多身外之物,但若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请不要客气,之主在上,我们都会得到祝福的。”
克拉文:
(微微点了下头但是并没有想要搭话的样子。那些相信宗教保佑的猎人都死光了。猎人不需要信仰
邦克:
“嗯哼”一下算作回应这个自来熟神父,往嘴里灌了一口伏特加后,职业病发作开始观察神父
话题转冷,神父看上去也不是特别在意的样子,想必在这个信徒日益减少的年代,他已经习惯这样的冷遇了。
神父看起来年近四十,灰色的短发两旁已经夹杂着不少白发。他有一双靛蓝色的眼睛,此刻在邦克和克拉文之间环顾着。他的神父装看起来也十分陈旧,但却浆洗得十分笔挺。哪怕在这列环境恶劣的火车上,他依旧打扮得十分精神。
邦克:
(职业病发作停不下来到处乱看!)
邦克无视了神父的视线,环顾着车厢内部。这辆车一共有大约五个包厢,每个包厢4张床铺。因为现在时间还很早,大家都聚在包厢后面的座厅里。邦克和神父坐在最后一排,前面是猎人,更前面则是赫尔和他倒霉催的跟屁虫。
邦克:
而这个眼神犀利,视线在车厢内游移却又避开所有人视线的邦克,在猎人眼里看来十分可疑。右脸上刻着可怕的骷髅纹身像魔鬼一般,让人好奇他是如何通过安检上车的。浅黄色的短发和脏兮兮的褐色外套显然很久没有洗过,身上还散发出浓重的烟草和酒精臭味。戴着黑色皮手套像个黑帮的打手,除了神父谁都不愿意靠近他,他也知道自己会污染别人视线似的,尽量缩在背光的角落,独自喝着冰凉的伏特加
“你们还好吗?”神父问。
后排鸦雀无声。不如说,整个座厅里,唯一喋喋不休的只有最前排的青年了。
克拉文:
(面朝神父微微点了下头。想着他旁边的青年就是一个普通的黑帮打手。只是有点奇怪为什么没有纹全脸,难道是因为没钱吗??
而饱受荼毒的赫尔只能别过脸,不理会对方的絮絮叨叨。虽然他坚持自己是被对方的言辞激怒才一头热地做出了错误的决定,但如果明码标价,那家伙绝对价值连城。他看上去相当俊美,五官有种戈礼耶人的柔和感,而头发却并非深黑,铂金的色泽浅得几乎发着光芒。眼睛则是通透的翠绿,由于兴奋睁得很大,眼角的皮肤也因此浮着淡淡的血色。
他的肤色挺浅,和生于雪国肤色苍白的赫尔不同,那双手是从没晒过太阳似的暖白色,很明显属于一个不事生产的阶级。但令人奇怪的是,那上面连笔杆或者刻刀留下的茧印也没有,光洁得像支撑夏礼萨神殿的多立克柱。
赫尔默默地把对他的印象从艺术家改成了不学无术的艺术家。
一般而言,无论性别,被这样的人一直注视着都是种享受,然而对于赫尔来说,能洗出这样的效果也算一件安慰——方才他强制性地要求对方对着水龙头使劲冲了十分钟的脸,就在他严正声明希望旅伴能够保持整洁而对方一脸懵懂地望回来之后。
“我不是不爱干净,只不过没听懂您在说什么。”
事后青年这么辩解道。
“是的,而您自己说话的时候却从不打绊。”赫尔忍不住说。
“这说明我的学习速度惊人。”翠绿色眼睛的青年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您看,我们现在已经可以很正常地交流了。”
很明显你并没有理解到话外之音啊。来自布雷提奥学院的学生绝望地想。他把眼镜取下来擦了擦,好让自己不用直视那张可恶的笑脸:“……姑且先把这个话题先放在一旁,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那么,请先容我自我介绍:我的名字是赫尔·奥洛霍。”
“啊,赫尔,一个好名字,”青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煌斑岩的一种。”
“……不好意思?”
“Kher,在——哪个语言里指代钾镁煌斑岩,好像是嘉利耶维?”青年托着腮,眼睛转了两圈,“是一种原岩,可以开采出钻石。”
赫尔将信将疑地望着他。嘉利耶维是圣经中记载的国家,两千年前就已经灭亡了,现在史学界还在为它具体的位置争论不休。现在已经很少有人记得这个只出现在以使穆忒书里的地方了,但看对方稀松平常的态度,又自然得仿佛只是在介绍下午茶点一样,装模作样得浑然天成。
一个典型的装逼犯。赫尔翻着白眼地想。
青年荼毒了赫尔的耳朵大约两个小时后,火车缓缓地停了下来:利亚基斯站到了。车外的乘客急匆匆地走进门,寻找着自己的车厢。待到火车再次启动时,这节车厢里又多了两名乘客。
好吧是三名。
派普:
“这个车厢还真是糟糕,早知道我早点买票了”用手驱赶了酒精味未果之后放弃了这个决定,坐在一旁嘟囔着。
一边嘟嘟囔囔,派普在克拉文前面一排找到了位置,而他身后的白发少女则坐在了克拉文旁边。最后一名女士来得很迟,她抢着最后一秒钻进了车厢,在赫尔和青年旁边一屁股坐了下来。
仿佛是眼睛里进了煤灰,派普觉得自己瞎了一分钟。
派普:
(这里的环境真是太糟糕了,下次买票一定不买这列车了)
克拉文:
(用拇指打开杜松子酒喝了起来
派普:
“请问,介意我在这里吸一根烟么?”(虽然感觉是多此一举,但是还是出于礼貌问了出来)
邦克:
这边邦克已经在吞云吐雾了
派普:
看到这种情况,派普也从口袋里掏出烟给自己点上了一根。
厘米伊:
(其实有点介意但是大家都在吸烟也并没有办法,厘米伊这么想)
克拉文:
(放下酒瓶掏出了烟
赫尔:
(啊……上来了一群老烟枪……对接下来的旅程更加丧气了)
厘米伊:
(开始拿出大衣口袋里的小刀玩,顺带瞟了一眼旁边的克拉文)
“下午好呀。”坐在赫尔和青年旁边的女性跟两人打着招呼,然后转过头对着身后的众人也微笑起来。
赫尔:
“哦!您好!”赶紧回答,打断旁边青年的喋喋不休。
女性说着:“大家都是去普雷提奥的吗?之后的行程也要一起结伴了,我的名字是艾德莲娜,希望相处愉快喔。”
派普:
“下午好,我是派普。”(又掏出一根烟来点上)
克拉文:
(看着跟自己一样身高的少女耍刀花有点手痒
“各位下午好,我是锡德尔,你们可以叫我神父。”看着前排活跃气氛的两人,神父愉快地接话道。
派普:
“神父啊……真是一个不可信的人。”(管不住接话茬的坏习惯
神父只是笑笑,看起来也不太在意。
“大家下午好!这位是赫尔,这几天也请多关照啦。”赫尔身边的青年高兴地卖了队友。
克拉文:
(克拉文忍不住炫技之心掏出猎刀甩出一个更复杂的刀花!!!
赫尔:
(强忍住捂住这货的嘴然后把他脑袋磕到桌子上的冲动)“我叫赫尔,各位下午好。”
厘米伊:
(唔这些乘客习惯都不太好啊..果然出差什么的准没好事.厘米伊继续低头一边玩刀一边想。完全没有理会旁边乘客发生了什么)
“……哇,好厉害啊!”青年忍不住感叹着,他盯着克拉文和厘米伊翻飞的手指感叹着,“真是酷炫的动作,你们是裁缝吗?”
“不过还好我的裤裆还没开线。”他庆幸地说。
赫尔:
(……特么的谁家裁缝能把刀玩出花来你不如说是大厨更可信啊!)
派普:
“如果他们是裁缝的话,那么我觉的你最好小心你的嘴,说不定就给你缝上了”
艾德莲娜震惊地看了他一眼,赫尔一抬头,就看到旁边的女性用掺杂着同情、理解和敬佩的目光看向了自己。
……神tama关爱智障的护工眼神。
厘米伊:
(嗯?这人是谁?他好烦啊..哎保持低调优雅.继续无视无视。赶快到站让我下车吧.继续工作都比待在这节列车上好。厘米伊默默收起了小刀继续无视)
车厢变得缄默起来。
赫尔:
(心好累……让我学习……拿出了历史书开始看。)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女声从车厢的尽头传了过来。
“欢迎大家乘坐本次跨洲列车,我是本车厢的乘务人员,你们可以叫我素因。”
接着,一个明显看上去是启择人的年轻女性,走到了大家身边。
“……其实这也是从改线路以来我第一次带这么长的列车线呢。如果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请大家多多包涵喔。”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跟你们说。
派普:
(眼神一亮)“赫尔先生?您是在校的学生?还是从事历史研究的学者?”
赫尔:
“啊,我是学生,确实是在学历史的。”友好地回应对方。
克拉文:
(玩着猎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突然发现自己的杜松子酒喝完了。有点生气
“啊,时间不早了,等下马上要到下一站了,我先去餐车待命。如果你们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可以来餐车购买。”说着,素因匆匆忙忙地往你们后面一节车厢去了。
派普:
“哦哦,能在这里碰上志趣相投的人真是太好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派普,是某学院的历史教授。”狰狞的脸上勉强的做出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赫尔:
“哦!这可真是太巧了!”没想到能碰上一位教授,感到很惊喜!
邦克:
(向那边满脸刀疤面孔狰狞还能坚持社交的人投去羡慕的眼神)
厘米伊:
(啥?历史教授?他看起来更像是我们那边的..干脆抓来给我充一个业绩算了.)
“这位先生,您可是在抢我生意啊!”
青年不满地嚷嚷起来
派普:
“哦?”撇了一眼身着邋遢的年轻人,“您也是从事历史研究的人么?”
“还有最后面那位先生,”青年大喇喇地指着邦克,“您都没有参与进我们的对话来。接下来可有好多天的旅行,我还指望着能和大家好好地相处呀。”
赫尔:
“你在说什么啊!”旁边这货不知怎么又开始嚷嚷,头疼。
克拉文:
(完全不懂这些文化人在讲什么
“…………虽然并不是这样,”青年的语气突然心虚了起来。
派普:
“那您说这话是?”
“但是我、我也从很多地方学到了很多东西。”他振振有词。
邦克: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邦克:
(对最前排的青年开始警惕起来)
派普:
“啊,你误会我了,我并不是因为您的学历或者别的而质疑,只是,在别人聊天的时候打断人并不是一种文明的行为,对吗?”
赫尔:
“啊,说起来,”疑惑地看向青年,“虽然现在问有点……不过……你叫什么来着”
“…………………………………………………………………………啊”
青年突然满脸呆滞。
他半张着嘴,然后眨了眨眼,接着又眨了眨眼,面上仍然是一派正经。赫尔猜测那大概是这个文盲强行装懂的标准表情。
赫尔:
“你没事儿吧……”问个名字而已这人这反应怎么回事……
接着他们陷入了沉默。赫尔在心底暗暗享受这片刻的安静,难得能让对面的家伙闭上嘴,他感到了由衷的庆幸,并且认真地思索起还有什么问题能让这个状况持续得更久一些。然而好景不长,十分钟后青年就放弃了思考,他仍然保持着刚才的表情宣布说:“我不记得了。”
派普:
“不过我有些在意的是,您刚刚说我抢您的生意……这是什么意思?”
赫尔:
“哦。………………个什么啊谁会不记得自己的名字啊!”连吐槽都没力气了
克拉文:
(以猎人的嗅觉感受到了后座年轻人带着自己平时一般喝不到的酒!!!
就在这个时候,火车缓缓地停了下来。跟刚才一样,能听到门外的乘客们三三聊聊地登上自己的车厢的声音。
邦克:
感觉到了猎人的视线,炫耀似地朝他晃了晃手里的伏特加瓶
赫尔:
“请不要装傻!你硬要跟着我的话,连名字都说不出来也太过可疑了!”并不打算放过一脸智障的青年。
克拉文:
本来还试图做一个赞美月亮姿势来取得注意,没想到年轻人正面朝着自己晃动酒瓶,比了一个交易的手势
派普:
(顺着克拉文的实现,注意到了右脸上纹着骷髅纹身的邦克,并朝着跟自己有相似经历的他点了点头以示友好。)
邦克:
看了一眼莫名向自己表示友好的青年,不过对那边想要交易的猎人更感兴趣:“有什么好东西吗?”
只有这节车厢,一直毫无动静。这里是霍克里加的最后一站,邦克和派普猜测可能不会再有当地人上车了。就在开车前的最后几分钟,门外传来了一个青年的声音。
“你们好,请问乘务员在吗?”
“啊,在的在的。”听到了门外的声音,素因连忙从餐车走了出来,她走到车外,跟对方沟通了几句,回来的时候表情变得有些紧张。
“请大家稍安勿躁,因为只有这节车厢人比较少,所以有些特别的情况需要安排。”
她绞尽脑汁想着措辞跟你们解释。可就在那之前,门外的人见快要赶不上车了,直接走了进来。
赫尔:
“诶…………”
那是一个年轻的警察,身材不算特别高大,表情严肃。乘客们顺着他的手腕望去,更加吸引人注意力的,是他手中摁着的囚犯。
囚犯有着一头灰白色的头发,过长的刘海挡住了眼睛。他戴着口枷,手腕被绑在一起,此刻安静地待在警察的掌控之下。
戈登:
一上车,眼珠缓慢而没有聚焦的环视一周
“总之就是因为这些原因,”警察大咧咧地说,“我必须保证把犯人送到布雷提奥。所以必须借用你们一个包间来关押犯人。你们不用太担心,目前人犯被很好地控制着。”
克拉文:
【掏出刚刚摆过地摊的博洛尼亚腊肠!!!
戈登:
仿佛觉得无趣似的,又收回了视线,静静的闭上了眼睛
一边说着,他对一旁的素因说:“可以借用最前面的包间吗?”
“啊,是的,好的。”素因连忙掏出钥匙递给警察,后者接过东西,把犯人押进最里面的房间,然后锁上了门。
派普:
“现在霍克里加的警署已经穷的用不起押运车了么?”撇了一眼身边的情景
戈登:
听到这句话,用鼻子哼了一声气
“情况比较紧急,不过我也不太了解具体情况。”警察说,“……虽然说现在没什么威胁了,但你们不要靠近那个房间,更不要尝试和犯人说话。如果他发出任何声音而我没有注意到,,请立刻告诉我,不要客气。”
邦克:
嫌弃地看着腊肠“这种战后重建食品……”叹了口气对猎人说“带上你的下酒菜过来一起喝吧”
戈登:
嘴角拉出一个轻蔑的弧度
厘米伊:
“我就知道准没好事”.厘米伊嘟囔了一句
赫尔:
“希望不会出什么事吧。”无奈地自言自语
克拉文:
”这是驯鹿肉,可不是那种廉价的工业食物。”克拉文翻了个白眼,瞟了眼邦克,在邦克没能做出反应前拿走了他的酒
厘米伊:
“我说!警官先生!如果犯人跑出来了呢!那我们的安全谁来保证?”厘米伊站起来说道
邦克:
“喂!”站起来抢酒瓶“我叫你一起过来喝可没说全部给你!”
“这里的情况由我控制着。”警察安慰道,他把外套掀开一角,让你们看到了挂着的枪套,“我会优先保护各位,不用担心。”
派普:
“我觉的还是需要一个人来随时监视那个地方才会比较安全吧?”
厘米伊:
(但是显然厘米伊的表情不是害怕或是紧张什么的.)
赫尔:
(心里还是很在意刚才的犯人。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在脑海中浮现出来……)“……不会吧……”
“嗯,我的职责也是控制他,所以我会过去监视的。”
一边说着,警察收好枪械,又安抚了乘务员几句,然后在靠近犯人包厢的位置坐了下来。
派普:
“那你可以保证24小时不间断监控吗?犯人可是有机会利用你的休息时间的。”(还是觉得不是很安全
赫尔:
“说起来,警察先生,”随意地询问道,“这个人犯了什么罪啊?如果是杀人什么的……”露出忧心忡忡的表情。
克拉文:
“你只有这一瓶吗?“在争抢中感觉到对方力气可能比自己小,有点像在欺负人,于是松开了手
“详细的我也不太清楚,”警察说,“这个人好像前阵子在布雷提奥犯了什么事,闹得可大了,据说那边政府都向我们这里施压了。现在人逮到了,要被押送回去。”
邦克:
“必须不止一瓶才能让你过来一起分享啊”无奈地看着这个饥渴猎人
听到了警察的话,厘米伊,克拉文,赫尔和派普不禁想起了前两天报纸上头版刊登的刺杀布雷提奥大主教的新闻,据说犯人是霍克里加籍,并且已经被抓到了。
赫尔:
“……!!”
克拉文:
”那么神父不介意和我换个座位吧?“深深感觉自己在欺负好人的克拉文朝神父扬了扬下巴
厘米伊:
??
而另一方面,派普和克拉文却注意到了一个细节,虽然是这么大一件事情——如果这个犯人真的是这个事件的凶手的话——押送的队伍却这么简单。
“啊,好的。”神父连忙把位置让出来,然后坐到了派普身边。
派普:
“说起来”派普用警官听不见的声音对着周围的人说,“他一个人真的能押运那个罪大恶极的罪犯么?总觉的很奇怪啊。如果有同伙的话,不是秒秒钟带走罪犯么?我觉的这个警员有问题。”
克拉文:
【虽然感觉这押送队伍很不对劲,但在克拉文眼里危险系数还是不足以让他担心。此时他眼里只有伏特加啊伏特加。啊,上帝的饮料】
赫尔:
“……是啊,这种罪犯只是一个人押送着也太轻率了,感觉有什么内情”
警察看起来挺年轻,似乎也没经过几个大案子。他一直看着你们,似乎也挺想加入对话的。
接着,他看到了邦克,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惊讶起来。
警察有着一头短短的黑发——派普是这么推测的,因为他戴着的警帽盖住了全部的头发。似乎还挺年轻的,估计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
派普:
(这样年轻的警察真的会被警局委以如此重任?)
邦克:
“怎么了?警察先生有什么事吗?”给警察投去一个和善的笑容,但显然别人看起来十分可怕
“啊…………没什么。”警察连忙挥手。
不一会儿,就到了晚餐的时间。乘客们收拾着东西,准备去餐车吃饭。
派普:
派普觉得不能在这么推测下去了,他走到警员身边,递给他一根烟:“来一根吗,朋友”
“谢谢。”警察说着,接过了烟。
派普:
“在这种嘈杂的环境中工作,真的不容易啊”
邦克:
从外套口袋里掏出扑克,对着猎人笑笑:“怎么样?赢的人干掉一杯?”
“前辈们都在更加艰辛的地方工作过呢,这种情况不算什么。”他笑笑说,似乎很感谢派普的体贴。
赫尔:
“怎么样,想起自己叫什么来没有?”逼近旁边的智障脸话唠。
“没有啊。”智障理所当然理直气壮地回答道。
派普:
“不过说看起来您还是非常得力一名警员啊。”派普并没有单刀直入
“没有没有,其实我也才上岗没两年。”警察说,“不过听他们说这趟任务其实危险系数也不算大,只不过路程很远需要人跑腿,我就来了。”
克拉文:
虽然完全不会玩但是真男人怎么会怕这个”来!输了可不要哭!“
赫尔:
“(mdzz!!!)……好吧,好吧,那总得告诉我该怎么称呼你吧?”实在没忍住翻了半个白眼
“……什么,这里的正常展开难道不是你给我取个名字吗?”青年震惊地说。
赫尔:
“哦,那你就叫斯大林吧。”毫不犹豫
“……[图片]喔,好。”斯大林老实地点了点头。
派普:
“哦?那可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你的前辈们还真放心你一个人押运这个罪犯呢。”派普笑了笑
邦克:
对菜鸟猎人撇出坏笑“到时候你哭我都让你的”
“还好,我听说人犯,”他用下巴指了指窗子里的戈登的身影,“抓到的时候也没费什么力气,而且交代得也很快就差主动自首了,所以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差错。”
厘米伊:
“天哪求你们快去见见马克思好吗”厘米伊低声吐槽
赫尔:
“马克思?那是谁?听起来总感觉应该认识……”
派普感觉警察说得很诚恳,他确实是一个还比较低级的小警察,大概是被上头派了活才来到这个地方的。
厘米伊:
“啥你听到我在说什么了?!”…“哦不,那个.请你不要在意….”厘米伊一边尴尬的为自己圆场一边转移话题“那个犯人真的是凶手吗感觉好可疑啊…”
说着,他的表情稍微变得有点尴尬:“不好意思,我先去一趟卫生间。您正好在这里,就帮我先盯一下,谢谢。”
派普:
“好的!”
赫尔:
“啊,哦……嗯……我也觉得挺奇怪的……”看向犯人的方向
赫尔:
仔细地盯着犯人的脸,好像要把对方看出花儿来
克拉文:
”谁哭还不一定呢“回想着自己久远的打牌的记忆,思考自己到底在荒野待了多少年
警察拍了拍派普的肩,往餐车那边的卫生间走去了。
戈登:
(感受到了人的视线,轻轻挪动了一下身体)
赫尔:
(之前为了看犯人站起来走到了靠近的地方)
说着,赫尔就走到了派普身边。
派普:
“你也很不放心那个警察么?”对着赫尔说
厘米伊:
厘米伊看到旁边的人走了.回头想了想那个警察.他的表情有些奇怪
赫尔:
“感觉一个人看押还是有点……嗯,那个”
派普:
“恩恩 那就一起吧,也好有个监督。”
窗子不算大,只能勉强看到人犯的上半身。他被拷在包厢的桌子腿边,只能坐在地上,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他的眼睛也是烟灰色的,和赫尔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赫尔:
(怎么会是他……心情复杂)
派普悄摸摸地打量着赫尔。这名来自霍克里加的学生,表情复杂纠结,仿佛便秘十天的大肠般千回百转。
戈登也注意到了窗口中多出来的面孔,他抬起了头。
克拉文:
【给邦克倒了一杯感叹自己技术还没有生疏
赫尔:
(猝不及防地和犯人对视了)“……!”
戈登:
“……”想起了什么,瞳孔缩小,然后盯着赫尔看
赫尔:
(他还记得我吗……)
戈登:
嘴里发出了“呼哧呼哧”的声音,仿佛是想要大笑却因为口枷笑不出来
赫尔:
“……!!”不由自主地身子向后靠,仿佛想要躲避什么
“啊,麻烦你们了。”
派普:
“你没事吧赫尔?”
从卫生间出来的警察,看到隔间门前站着的两人,马上不好意思地小跑过来。
赫尔:
“诶?不,没什么,撞到你了吗?不好意思!”猛然回神,慌乱地向派普道歉
派普:
“您的犯人似乎有些狂躁 希望您安抚一下”派普对警官说
“欸,啊,好的。”
派普:
“没关系,我也被他吓了一跳”
说着,警察就检查了一下隔间,似乎没有什么异常,他出来之后再次锁上了门。
警察好像想起来什么,对两人说:“刚刚听餐车的乘务员说快到饭点了,你们先过去吃饭吧。”
派普:
“既然您回来了,那我就先去吃饭了,失陪了。”
“好的,谢谢了。”
赫尔:
“嗯……我也去吃饭好了……”
派普:
离开了关押房间,向餐车走去
赫尔:
“斯大林,去不去吃饭啊斯大林!”心不在焉地呼唤着失忆智障话唠
“好啊好啊好啊好啊我感觉好像饿了一个世纪了!!!!!!!!!!!!!!”
听到赫尔的话斯大林内心疯狂波动
简直要扑上来。
赫尔:
“(妈的智障啊………………)那么一起去吧。”总算是被这货的脱线弄的有时间平复一下心情,抬手挡住了好像下一秒就要把自己扑倒的智障话唠。
邦克:
一边用扑克给非洲猎人啪啪打脸一边灌下了伏特加,今天的伏特加特别好喝!
克拉文:
[图片]酒很好喝但是输了只能默默洗牌!!
不一会儿,就到了晚餐的时间。乘客们收拾着东西,准备去餐车吃饭。
赫尔:
“斯大林,你有什么想吃的吗?”询问跟在自己旁边的青年,“啊……也不知道都有些什么饭菜。”
素因在餐车里已经准备好了各种罐头和水果。
“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斯大林秒答。虽然这么说,看他脸上的表情好像也并不知道什么东西吃不死人。
派普:
“随便吃一些罐头好了。”
赫尔:
“我吃茶泡饭(冷漠.jpg)”
“那么,是需要两份泡饭是吗?”素因说。米饭这种东西放不长久,也不是霍克里加常见的食物。看起来这些都是从素因的家乡进口的,放了肉干、野菜用热水冲泡的米饭,闻起来倒是很香。
另外,还有西红柿红汤供应
看起来头一天的行程,伙食十分的丰富。
赫尔:
“喔!竟然真的有!那就麻烦您了”其实只是随口一说……不过也的确很想吃就是了
克拉文:
拿出肉干示意邦克一块吃
车上的乘客三三两两在餐车上坐了下来。
赫尔:
“唔,味道蛮不错呢”单手扶了扶眼镜,快速地吃起来
邦克:
“你这家伙,不错嘛!来,下酒”给猎人倒满一杯
斯大林在赫尔对面坐下来,摆弄着汤勺,他吃完了自己的茶泡饭打了个小小的饱嗝,露出幸福的表情。
赫尔:
“感觉味道如何?”
“这个真好吃。”他的表情写满了虽然历史成绩不怎么样不过品味不错嘛你这家伙。
另一边,则是猎人和侦探充满了腊肉和酒臭味的辛辣料理氛围(。)
赫尔:
“合你的口味就好。”(就装作后半句话没看出来好气啊可还是要保持微笑)
吃完晚饭的时间,正好是太阳落山了的七点。乘客们走回了原来的车厢,一边商量着让警察和乘务员也休息一下吃点东西,一边考虑着分配房间的事情。
派普:
“虽然饭菜不怎么样,好歹是能吃饱。”
赫尔:
(回来时顺手拿了一些大列巴)
“那么我过去先吃点东西?”看到你们回来了,警察和你们打着招呼。
派普:
“你就这么放心让我们来看护你的囚犯么?”
赫尔:
“是不是也要给他来点吃的?总不能就这样饿着吧”
“不,我过去拿点面包将就一下,并且,”说着,警察指了指戈登,“也得给他弄点吃的。”
赫尔:
“我正好拿了点面包,等你回来把这个给他吃怎么样?”
“谢谢。”他冲你感激地笑笑,快步往餐车的方向先行一步。
派普走到窗边坐下,点起一根烟抽了起来。
赫尔站在包厢门口,犹豫了一下,并没有往里面看。
克拉文离开座位走到包厢前,看了眼赫尔,往地上放了肉干,然后满意的走掉了
赫尔:
(这个人把肉干放在地上感觉像是在喂小动物……于是把肉干捡起来)
警察捧着列巴和汤回来时就看到了这样的情景。他快步走到乘客身边,把自己的食物放在桌上打开了包厢,然后拿起赫尔准备的面包,和肉干,又盛了一小碗汤走了进去。警察先是把食物放在了戈登被铐住的桌子上方,然后解开了他的右手。
赫尔:
(站在门外看着)
“吃完东西后就放在那里,不要添麻烦。等下我再来收。不要发出任何声音,我认为现在也不该有呼吸通过你的声带。”
这样警告着,警察退了出去,然后再次锁上门。
在那之前,派普鬼鬼祟祟地试图给他们来一份加料大餐,突然之间却找不到自己的阿司匹林放在了哪里。他在口袋里翻找着,那样子让克拉文和赫尔感到了奇怪。
派普:
“我的火柴盒不见了,你们谁有火柴,我借个火?”
克拉文:
“……”掏出火柴盒递给派普
邦克:
站在后排从缝隙中仔细查看着犯人的情况
派普:
“谢啦,你也来一根么?”抽出一根递了过去
克拉文:
“谢谢。”叼在嘴里等着传火
邦克:
为了看清,往包厢里面走了些,站在了犯人面前
派普:
“还得谢你的火柴呢。”先擦了一根火柴,给克拉文点着了,再给自己也点上一根,并把火柴盒还给了对方。
克拉文:
【大人的吞云吐雾时间
戈登没有注意到邦克的视线,他的口枷已经解开挂在脖子上,此刻正安静地喝着碗里的汤。他抬起的手腕不算强壮,但十分修长,想必得到了很好的锻炼。在那手腕的内侧,刻了一个小小的符号。看起来似乎有点眼熟,但邦克并不知道那是什么。
赫尔:
注意到邦克在盯着戈登看,也走过来向窗子内窥视。
邦克:
走出包厢,掏出兜里的笔记本和钢笔,记下了刚才看见的符号。努力在脑内搜索相关信息但没有收获
“大家来分配一下房间吧。”艾德莲娜首先提出来。她搭上厘米伊的肩:“当然,我们两个女性就睡在靠近座厅的包厢,大家没有什么异议吧?”
派普:
“当然没有”
厘米伊:
“好的”。厘米伊嗖的一下站了起来
“你呢,小妹妹?”艾德转头对厘米伊说。
“好的。”艾德拍拍厘米伊,动手收拾起自己的行李:“等下我想早点休息,所以现在就去收拾一下包厢。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叫我。”
邦克:
走到警察面前,递出一根烟”同志辛苦了”(.
“谢谢。”警察嚼着面包口齿不清地说,他接过烟,先放在了自己的手帕上面。
邦克:
“你和你的伙伴”瞄了下犯人”这趟是要到哪里?”
派普:
“那么有人愿意跟我这个糟老头挤一挤么?”
“到布雷提奥皇家火车站,就是倒数第二站的位置。”警察说。
赫尔:
“所以……我得……”一边说一边看向了某个跟屁虫……
厘米伊:
..“那边那个历史系的学生.你要不和派普先生同住吧。看起来你一路走是要改论文了。”厘米伊一边拖起行礼跟着艾德莲娜回头说
斯大林的表情闪闪发光。
“可是我比较不喜欢他啊。”斯大林指着派普直白地说。
派普耸了耸肩。
赫尔:
(想到论文,心里噗地喷出一口血)“派普教授,不嫌弃的话我们一间吧。我会让那个家伙闭嘴的。”警告地将手搭上了斯大林的肩膀
克拉文:
“噗嗤”(憋住笑
邦克:
“首都啊,这家伙是搞了什么事情?看起来不简单呢”
“如果不介意的话,”神父见势不妙,出来调解了,他指着赫尔和斯大林说,“这两位和我一起住,你们同意吗?”
斯大林点了点头。
“……我们不和他一起住好吗?”斯大林哀求着赫尔,“不跟他住一间房间我可以帮你找出更多的错误,真的!”
赫尔:
“(我的论文!!!我要教授!!!)我……你……我……”看着对方哀求的表情还真没办法直接拒绝……
赫尔:
“好吧,好吧!”捂脸,把手放下看向派普,“如果有问题我可以去向您请教吗?”
派普:
“随时欢迎。”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
“那就这么定了!”斯大林开心地冲过去拎起了赫尔的行李,一步一挪地将它拖进了挨着艾德莲娜房间的包厢。
赫尔:
对派普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心想那个智障说什么帮我找出更多的错误……好想砸死他。)
克拉文:
(等着同行的人选完包厢准备进入那个最后剩下的
厘米伊:
“….”厘米伊不知不觉站住了..回头看着赫尔和斯大林.目瞪口呆
派普:
“看来我们三个烟鬼得住在一起了啊。”
赫尔:
站在原地,看到小姑娘的表情,顿时感到心更累了……
分配好了房间,大家就回到各自的包厢休息去了。
克拉文:
“来吧,教授”感受到了教授扑面而来的盛怒,拍了拍教授的肩
斯大林坐在赫尔的上铺,他铺好被褥,双手合十在床上念念有词。
赫尔:
敲了敲床板“介意告诉我你在念什么吗?”
“我在祈祷。”他振振有词,“希望明天能想起来更多的事情。”
赫尔:
“其实我倒挺想知道你还记得点什么……
赫尔:
“说起来,你为什么要乘上这趟列车呢。”
派普:
“你们需要选床铺吗,先生们?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让我这个老头子住在下铺么?”
邦克:
“派普教授,你好,我想请你看一下这个”把刚才记下的符号那一页递到面前
克拉文:
“请随意。”克拉文耸了耸肩
“我感觉好像是因为之前做了个梦,醒来不仅没记得梦到了什么,还把以前的事情给忘了。”他挠了挠脑袋,“只记得我好像也是个搞研究的,要到普洛兰开会………………啊”
他脸上的表情变得紧张起来:“对了我这趟出来是瞒着我父母报的名,你千万别跟别人说漏嘴啊。”
赫尔:
“……你还记得你父母?”一般剧情不都是父母双亡只好出来流浪吗
“这不是当然的吗?”他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你,“……虽然我好像也想不起来他俩叫啥了……”
赫尔:
“所以你是出来之后失忆了?”
“我也记不得了……”他茫然地张大嘴,“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上了火车之后,我想起的事情越来越多了。比如我还能记得自己在的学会的样子,有白白的墙壁,很多大型机械,还有食堂的伙食很不错。”
派普:
“这个符号,确实我曾经见过。”
说着,派普在手心里比划了一下
“不觉得看起来很像安缇语里面的G这个字符吗?”
邦克:
“G……代表什么意思呢?”
赫尔:
“嗯……总之,我也希望你能够找回记忆。”
邦克:
“只是这样?”
派普:
“我曾经在一本古安缇语的参考文献中看过,如今的安缇语就是由此而演化来的。”
邦克:
“是多古老的语言?”
“大概长过有历史记载的时间了吧。”派普说。
邦克:
“现在还有很多人熟悉这个文字吗?”
“估计没有吧…连这种语言存不存在都很值得考据。”
赫尔:
想着也没什么事干,起身走到隔壁包厢前,敲了敲门
邦克:
“嗯,谢谢你了,帮了不少忙,教授”把笔记收起来
派普:
“也没能帮上什么忙,也不是谦虚,毕竟我只是一个高中辍学的教授”
“有什么事吗?”听到了敲门声,神父走过去拉开了门。
………………………………………………………………………………当我没说!
日。,
不知道为什么仿佛感到了上天的召唤!!!!克拉文那微妙的基佬的嗅觉让他下意识地殷勤地拉开了门!!!
门外站着不知道为什么闲的蛋疼丢下艾德孤身一人勇闯臭男人窝点的厘米和抛下优质宠物不管非要来这里看小本本的赫尔。
赫尔:
“嗨,呃,大家要一起呆七天呢,所以我想来……呃……交流一下……?”
厘米伊:
“真巧啊.你也在这里”厘米伊对旁边的赫尔搭话道。“你也觉得稍微有点无聊了”
克拉文:
“教授,学生来找你改论文来了”克拉文打开了门,然后窝回了自己的床铺捏开了另一瓶酒
赫尔:
“是有点。”(实际上是不太想和话唠以及传教的总是呆在一起……不过没必要说出来)
派普:
“哦,是赫尔先生啊,您是来找我的吗?”
邦克:
“那么机会难得”觉得有点挤往里面靠了靠“你们来介绍下自己吧,从哪里来,要去哪里,什么的“
赫尔:
“啊,派普教授,是啊,想跟您聊聊。”
厘米伊:
“嗯.其实我在大学的时候也修过历史..我也来听听可以吗” 厘米伊跟着也走上前去。
赫尔:
“欢迎之至。”礼貌地微笑
派普:
“倒没什么大碍,如果你们不嫌我们这边烟味很浓的话。不知道赫尔先生是在历史方面遇到了什么问题呢?”
克拉文:
“啊,喝了你那么多酒还没问过你怎么称呼呢。”社恐发作的克拉文只能看着离他最近的邦克开始强行假装自己很会社交。
厘米伊:
….哎这是那个之前坐我旁边的奇怪男人..
邦克:
“我叫邦克,可不是什么奇怪的男人”
赫尔:
“也不是什么具体的问题,就是……论文选题遇到了点困难……”
说着,赫尔沮丧地垂下了头。古代语言发展这一课题太冷门了,他的导师对此不屑一顾。
厘米伊:
“啊那个! 不好意思! 您听到了吗!” 厘米伊赶紧躲开一边,凑到了论文讨论组
赫尔:
“我是主攻古代语言发展方向的,但是……唉,并不太好研究。”
派普:
“哦?选题嘛,虽然可能不太有礼貌,想请问您准备写的是哪方面的题材呢?”
克拉文:
“看你带的东西不太多,是准备回家吗邦克。“
派普:
“我在听,这位女士也是参与历史方面研究的吗?”
派普:
“古代语言的话,很凑巧我也是研究这个方面的,不过可能学艺不精,只能给一些浅薄的建议。”
厘米伊:
“嗯…稍微…”
派普:
“我觉的如果在一起讨论的话,说不定能找到一个合适的研究方向!”
赫尔:
“是的!所以其实我们可以随意地聊一聊?我也是想找点灵感。”
因为这文化选题的问题大家热烈地讨论到了一起,全员互相之间好感度+5
聊到了快十点的时候,大家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很快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