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到的贺文,恭喜晚钟喜提蒸汽!
充满迫害的沙雕段子
珀拉CP向有,极度OOC预警。
1.
今天珀雷想要去剪头发。
2.
时间倒回一个小时前。
写作咖啡馆读作至理学会以理临时办(jia)公(ban)处,珀雷爱丽芙图纳坐成一个三角。爱丽芙拿起黑咖啡抿了一口,刚想说话,余光发觉图纳的视线在珀雷脖颈处徘徊,她登时会意。
珀雷的头发有些长了。
她没说什么,学会的组织不算严格,更不会对成员的着装有任何要求,发型发色排列组合出个九宫格都绰绰有余。
不过某位巡礼士显然有自己的想法。
“你的头发……有些长了。”图纳语气友善地开口。
珀雷看了眼爱丽芙,不置一词。
爱丽芙回视毫无自觉的猎人:“图纳是在说你。”
“不影响。”男人冷淡的声音响起,“我指行动。”
图纳感到膝盖传来类似战场上箭伤的痛感。
咖啡的温度已经不适宜了,爱丽芙放下杯子,随口说道:“也许可以让他给你剪。”不知道有意无意,“他”的咬字重了些许。
短暂的思索后,珀雷点了点头。
图纳:???
3.
不应当,我只是几天没有加班。珀雷走后,图纳看向爱丽芙,适当表示出符合学会哨兵身份的求知欲。
“这里是以理。”负责人言简意赅,喝完最后一口咖啡也起身离开,“感情用事”四个字飘散在风里。
感什么情?什么感情?谁的感情?
图纳感觉自己还是需要把最近的报纸看一下。
4.
珀雷走出咖啡店,看着熙熙攘攘的街景有些迟疑。
他和拉维恩相熟,这在学派内部不是秘密,某种意义上说,这是他答应委托的原因。
行人如游鱼穿过街道,偶尔传来笑闹声。向左走是理发店,向右走是拉维恩租住的公寓。还没等他抛硬币决定,身侧响起惊喜的声音。
“珀雷?”青年的眼睛闪闪发亮,他向猎人走近,珀雷注意到他手上还提着食材,“今天忙完了吗?尼奥晚上不在,或许你可以来我们住的地方……啊,我的意思是,多少会比住旅馆节省一些。”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夕阳给他的脸染上红晕,珀雷上前自然地接过他手中的袋子。
5.
“剪头发?”拉维恩把洗好的餐具放下,回身打量珀雷垂至颈侧的发梢,“是有些长了。”他伸手去拿挂在碗橱旁边的毛巾,指尖将落未落的水珠闪着莹润的光,珀雷凝视着那点细碎的光亮和背后的修长白皙,和这双手相称的应当是柳叶刀和止血钳,是仁心医者的体贴治疗,而不是什么理发工具。
“如果觉得不方便的话,或者可以扎起来?”拉维恩轻轻踮起脚尖,双手环过珀雷的肩绕到脑后插进发丝,“就像我第一次见到你那样。”倏然拉近的距离里,珀雷看见他眼里自己的倒影,那里封存着旧日的午后阳光。
他喉头发紧,低声说:“你的头发也该剪了。”
“嗯?唔!唔……”
于是琥珀蜜糖般融化,重新凝结为另一片冰蓝。
6.
今天珀雷没有去剪头发。
7.
作为行动组的负责人,爱丽芙总是到的最早的,昨天如此,今天也不例外。
所以她成功地见证了珀雷径直从咖啡馆前走过,身边跟着一个面容清秀的青年,白净后颈上的红痕暧昧得刺眼。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猎人熟练地帮他整理了围巾。
……该夸他这个时候仍然感觉敏锐吗?
“爱丽芙!”街角的年轻人快步向她走来,到她不远处又站定,腼腆地微笑着,“以理这边有个会。”
爱丽芙熟稔地报以微笑,舒华特越发手足无措:“以理这么大,我没想到会碰见……啊,不好意思,我应该买什么给你……”空手相见确实是两人间少见的场景。
“眼罩吧,大概……”爱丽芙的声音略显虚无。
将将到场的图纳看到这一幕,露出了过来人的微笑。虽然工作中再谨慎和理性,毕竟还是个年轻女孩子啊。
舒华特看她的眼光充满温柔,带着通达的理解而非高高在上的怜惜:“是我考虑不周了,我这就去买。”
其实她大概不是想要用来替换,而是想遮住那只完好的眼睛避免被闪瞎吧……图纳看着年轻学者的背影叹了口气,小伙子,路还长啊。
不过看来今天不用加班了,可喜可贺。图纳找了个阳光充沛的角落,展开报纸看了起来。
8.
亚仕兰和维顿在进行例行的巡视,被擦肩而过的两个人吸引了注意力。
“认识的人吗?不去打个招呼?”维顿转头看他,发现男人的眉头又皱紧了几分。
“你觉不觉得那两个人眼熟?”
“哪两个?”维顿回头张望,只看到和平时并无二致的繁华街景,他回身拍上亚仕兰的肩,“别多想了,这可是辖区,碰见熟人很正常。”
“也许是我多心。”亚仕兰紧绷的身体松弛下来,目光转到维顿身上,“你的头发,平时打理不花时间吗?”
“哎?工作了还要管发型?你是教导主任吗?”维顿略显夸张地做出惊讶表情,随即笑了出来,“我这可是天生的!”
亚仕兰被搭档的笑容感染,也微微弯起了唇角。两人并肩继续前行,皮靴踏在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说,下班之后,去喝一杯吧。”
9.
“所以今天珀雷剪头发了吗?”舒华特坐在爱丽芙对面,努力发起除天气和课题之外的话题。
爱丽芙垂眼看向咖啡杯,今天的黑咖啡似乎甜了不少,是侍者送错了吗?
年轻真好,图纳靠在椅背上,把报纸翻到下一版。
10.
今天的以理也是和平的一天。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