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医生反杀if线,前篇见镜像末途
PTSD,h/c,女装等要素提及
预警:原作时间线绝无可能发生的超绝OOC,无逻辑,无考据
旧城区的老屋迎来了一对奇怪的兄妹,打着房东幌子的二道贩子叼着烟,斜眼打量着来人,似乎想从重重遮掩下一窥背后的容颜,却只能看见毫无血色的下颌,苍白得近似幽魂。他捻了捻手指想说什么,被男人投来的目光噎了回去。伊榭在上,他在以理的黑帮活动多年,从来没有一次直觉比现在危险,近乎毛骨悚然。
离开前他回头看了一眼,新来的两位房客仍维持着进门时十指紧扣的姿势,却完全不像正常人家兄长对姊妹的爱护,仿佛相连的不是双手,而是生长在一起的血肉或其他什么,分开定然会撕扯得鲜血淋漓。他为这个想象打了个寒战,狠狠地向路边呸了一口。
“什么见鬼的兄妹!”
像是被房门撞上的声音惊醒,瘦削的身影抖了一下,不安地抬起头来。珀雷帮他摘下帷帽,露出白得透明的清秀脸庞。
拉维恩。
珀雷想像往常一样伸手去揉他的头发,却半途缩回了手。年轻的医生此时神色茫然,窗外投进来的阳光落在他的睫毛上泯灭成梦境般的阴影,琥珀色的眼睛却没点亮半分。
这是他们从皮具店脱身的第三天,离开以理的必经之路贴满了通缉令,那对兄弟背后的力量比想象得大很多。迷雾重重,再一往无前的刀锋也无法深入其中。珀雷无声地叹了口气,转身拉上布满灰尘的厚重窗帘。
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最安全,也许学会会联系他,也许不会,暗处的棋手该学会冷眼旁观。何况……他在暗下来的屋子里凝视拉维恩,青年低着头,手指无意地捏着身上并不合身的裙装。他们在皮具店里遇见的时候,拉维恩身上的西服早被鲜血浸透,但他还是一眼认出,那正是自己送给他的礼物。
他无法想象对方经历了怎样的噩梦。
也许命运从那一天就偏离了轨道,他带着拉维恩从盖勒兄弟的据点匆忙撤离,路过一家裁缝店时顺手牵羊了这条裙子和用以伪装的物件。无法言说的惊惧从来离开过拉维恩的身体,这两日他不是陷入整夜整夜的梦魇,就是睁着眼睛直到天明。珀雷将他的手指拢进掌心,毫无意外的冰凉。
他说过无数次的,简单的“晚安”两个字竟成为一种奢望。
猎人回忆起他们通过的那次电话,拉维恩轻快的语声一如既往,就像以前每次联系时聊起的学校见闻,有时还掺杂着他并不熟悉的专业名词,但无需借助字典他也能联想到那些图景。荷尔蒙轻吻受体,荡出愉悦的曲线,kiss and run,同源的相遇又相离。
也许他根本不应该让拉维恩离开卡嘉安。想到这里的猎人收紧了手臂,拉维恩就势轻轻靠在他身上,屋内仍然安静得一片死寂,珀雷的肩上却渐渐濡湿。他抬起手,笨拙地放在拉维恩的脊背上。青年像是被这个简单的动作安抚,终于沉沉睡去。
珀雷小心地把他安置在床上,打算从窗户翻出去弄些吃的。熟练的猎手正欲起身,手腕却被环住,上面传来的力道微乎其微,但他没法挣脱。
拉维恩醒了。
珀雷想开口解释,屋外突然传来异常响动,他第一反应便是把拉维恩护在身下,预想中的袭击却没有到来。
也许只是调皮的孩子扔什么东西碰巧砸中了窗户,猎人舒了口气,转头想查验拉维恩的状况,动作突然滞住。
太近了,近到呼吸交融产生缱绻的错觉,两颗心脏即将冲破胸腔枉顾自然规律将血管相连。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拉维恩的唇已经蹭上了他的轻轻摩挲,眼中盛了新的情绪名为渴求。不知道是谁先动作,两个人的距离更近了一些,微凉的气息却像是要把彼此灼伤。
于是他索取,也急切地给予,似乎这是比呼吸更重要的维生方式。珀雷再度揽拉维恩入怀,等心跳平复后轻触他因为亲吻而嫣红得带上生机的唇瓣。
血与火淬过的利刃本能地觉得不对,此刻的情景显然已经超出了兄弟的范畴,然而他无从选择。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贪求过眼前人在身侧的一夜好眠。
刀光湛湛,刀锋铮然,落下的却不是血。
珀雷是在月色中惊醒的,拉维恩在睡梦中痛苦地蜷缩起来,猎人抚上他的后背,热意在掌下涌动。他手起刀落划开那条裙子,青年光洁的后背完全显露出来。暗红的繁复纹路自脊柱一路向上蜿蜒至肩颈汇聚,像双嘲讽的眼。
他蓝色的双眼倏然睁大,像春冰乍破,脑海中轰然一声,有什么破碎而后归于虚无。
拉维恩撑起身体,再难蔽体的布料随着他的动作滑落,他倾身向前拥住珀雷,赤裸的胸膛与他相贴。银辉之下,他脸上渐渐浮起一个提线木偶般的笑,颈后的红色纹路殷然如血。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