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你还要为那种腐败的政府保守秘密吗?同是作为感染者的你,想必能明白同胞在这片大地上所受的屈辱和蔑视吧?口口声声说着平等的霍克里加,背地里是如何对待感染者的?从起初的解剖实验,到如今将我们赶到特区生活。同工不同酬,这一点,想必你很明白吧?为什么闇组的人都是感染者?难道不是因为你们的命要比其他人更贱、利用起来更加肆无忌惮吗?嗯?我可怜的小鬣狗。他们从来没有信任过你,我说得对吗……?”
听着杰西卡滔滔不绝的策反话语,亚尼因为药剂和高强压的拷问,已经面红耳赤、身上的衣物尽数被冷汗浸透。
“呵……你们不也对着自己所谓的‘同胞’进行监禁、实验、虐待吗?一丘之貉。”
杰西卡听了亚尼的话,不仅不恼,反倒笑了:“我们这么做的初衷和那群智者的初衷完全不一样,你若是愿意加入我们,我不介意和你分享吾主真正的悲愿。”
亚尼冷笑道:“主?你们也信神吗?呵……”
杰西卡垂眼看着他:“当然,吾等信仰的神使必将保佑我们夺得属于感染者的一切。”
接着,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反问道:“那你呢?作为塞缪尔鹰犬的你们,又得到了什么呢?”
而亚尼只是低着头,喃喃着什么,声音微弱。
“你说什么?”杰西卡看着自顾自呢喃的亚尼,微微皱起了眉头。她向前一步,抓起了亚尼的长发,将他拎了起来。而正当她想说什么的时候,亚尼猛地睁开眼,就在那一瞬间,杰西卡听见了亚尼最后的吟唱,接着毫无征兆地倒在了地上。
亚尼神色轻松地将手上的束缚解开,表情厌恶地把立在自己咽喉处的小刀一把扯下,扔在地上。所幸这个女人不算是真正的拷问高手,不过那个自白剂还是险些让他失去理智。
从这个女人的话语中,似乎他们信仰着另一匹伊榭辛珀拉。如今的伊榭大多数只存在于传说中,并未现界。亚尼不由得想起当初在桑遗抓捕感染者时,那个感染者自杀前喊出的名讳——莉莉丝。
而刚才,亚尼也是第二次听到他人说安全局是塞缪尔的鹰犬。
塞缪尔……总觉得这个名字在哪听说过……可恶,怎么都想不起来。
从玄鸟山回来后,在那里发生的事情大多都只剩了一个模糊的印象,他完全想不起来自己和纽特等人是如何逃脱、最后又如何得到“庄邪”的,而纽特他们也是这个情况。
不过现在的情况,并没有太多时间给亚尼总结情报,他的首要任务是离开这个鬼地方和局里联系上。
所幸拷问中大多都是刺激神经的药剂,对于精神系的感染者亚尼来说,对理智的伤害可以依靠他本身强大的精神力迅速治愈。身上被鞭笞的伤虽仍旧鲜血淋漓,但好在不妨碍行动。
他将杰西卡绑在自己曾经的位置后,余光瞥到了那把曾经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决定还是拿上了。
审讯室外的守卫察觉到门打开了,还没等他们回过头,就感到后颈一凉。下一刻,喷涌而出的鲜血溅满墙壁,当他们倒下后,浑身是血的亚尼用胳膊抹了抹脸上的血,抬腿跨过他们的尸体,离开了这满是恶臭的地下室。
越往上,这处类似于圆筒的监狱塔中的守卫就越多。亚尼手上的小刀已经有些卷刃了,在这样下去效率会大大减少。于是,他躲进了一层楼中的仓库,撩到看守后,随手蘸了一抹血,在地上用符拉夏语画起了一个符文。
这是当初组织将“兆命”交给他的同时,让他必须学会的一个咒术。感染者的能力大多数是以特定的调来吟唱来达到发挥作用的目的,每个感染者的调也是不同的。比如召唤系和精神系就是分别不同的调。闇组的成员也分别属于不同系的感染者,但这个给闇组制造武器的人,却发明了一种音律——一种让所有系的感染者都能堪用的音律,吟唱这种音律,便可以召唤属于自己的武器。
而这音律,显然为是如今这种特殊情况准备的。
吟唱完毕后,兆命被成功召唤了过来。亚尼拿起自己的武器,深呼吸了一口气,拔出了如往常一般锋利凛冽的刀刃。
猎物和猎人的位置,现在正式调换。
TBC
哈哈哈,没等到英雄的美人开始了自救……艾萨卡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亚尼奋勇杀敌的英姿了……可以可以~
哈哈哈哈亚尼也是很强的好不好!!好歹是三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