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祝拉维恩生日快乐,愿你无论在哪个世界线,都能得到想要的结局。
现代AU,伪骨科设定,OOC预警
珀雷踏进礼堂的时候为时尚早,里面还没有多少人,他拿出拉维恩寄给他的入场券想确认时间,耳朵先敏锐地捕捉到了打闹的声音。他从侧门出去,一眼看到端坐的熟悉身影,有个女孩子在他脸上拍打着什么,旁边拿着箱子的青年正爽朗地笑着,不时作势闪开女孩的眼刀。拉维恩小幅度地向他的方向偏过了头,温暖的笑意顿时笼住了他。
“哥。”女孩化妆的动作没停,他没法做太大动作,弯着眼喊了珀雷一声。珀雷走近,拉维恩穿着他入学时收到的那套正装,不完全合身的衬衫勾勒出清晰的腰线。
“哎?你们是兄弟?长得不像啊。”颇为热情的青年上前让女孩换工具,嘴上也不闲着,“不过俗话说得好,亲兄弟不如干兄弟嘛。”
女孩拿刷柄给了他一下:“哪有这种俗话!”棕红色的眼睛在两人间逡巡,带着微妙的探询。然而珀雷表情丝毫未变,拉维恩也只是微微笑着,没再说什么。她撇撇嘴,继续专注于手上。珀雷倚在栏杆上看她忙上忙下,拉维恩清秀的脸变得更加鲜润,年轻的化妆师显然也对自己的杰作非常满意:“这样在台上就不会显得太苍白了。”拉维恩微笑着向他们道谢。
高跟鞋哒哒的声音从走廊里远去,珀雷走过去,低声说:“领带都松了。”拉维恩垂眼看他手指灵活地把再规整不过的结拆开又重系,唇角抑制不住地扬了起来。等珀雷把领带重新打好,视线移回他的眼睛,他突然踮脚,用自己的鼻尖轻轻碰了碰珀雷的。
珀雷也微笑了起来,顺了下他的头发:“别紧张。”
毕业典礼终于正式开始,珀雷坐在观礼席,旁边多的是喜气洋洋的父母辈,他这个年纪在里面有些突兀,但也无人在意。到了优秀毕业生代表致辞的环节,他抬起头望向台上,清隽的青年也向他这里投来视线,随后眉目舒展开来,于是他也安下心。
扩音设备里传出的音色有些微失真,但仍如春风般温煦。他等到完美的收束,掌声响起,拉维恩鞠躬致谢,直起身后,他们的目光隔着礼堂再度交汇。
发言结束之后拉维恩是从后台跑着出来的,珀雷递给他一瓶水,拉维恩接过却没有打开,眼睛闪亮亮地看着他:“上次来都没有好好玩……这次哥哥听我的安排,好不好?”
典礼结束,大多毕业生在校园里合影留念,而他们轻快地向外走去,拉维恩空出来的手悄悄拽住了珀雷的袖子。
回程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他们相对坐在观光巴士上,拉维恩兴高采烈地介绍着路过的以理景点,眼里映着窗外初上的华灯,一片流光溢彩。珀雷向前坐了一点儿,本就不大的空间使两人的膝盖无可避免地碰在了一起,拉维恩显然感觉到了,他没有避开,心照不宣地享受起这公众场合下一点隐秘的亲昵。
巴士进站,下了车珀雷才发现,拉维恩预定的旅店还是上次那家,他看向身边的青年,像是回忆起上次的情境,拉维恩的脸有些泛红,进入电梯后更甚。狭小的密闭空间里,好像心跳的声音也变得喧嚣。拉维恩蹭到他身边,把自己的房卡也推进珀雷的口袋,欣悦和期待混杂成雀跃的默许。
电梯门开了又关,“嘀”的一声后四周洞明,房门落锁。不知道是谁先上前了一步,贴合无间的身体腾起热意,珀雷触到掌下的柔韧,怀中人呼吸急促,唇边逸开一抹水红。他伸手去擦,却蹭得更加斑驳。
拉维恩有些难为情地笑了笑:“我先去洗一下。”他在珀雷脸侧飞快地贴了一下,转身进了浴室,很快雾气蒸腾起来,模糊了磨砂玻璃的门。珀雷抽了纸巾擦掉拇指上残存的红色,触感却仿佛仍然萦绕其上,挥之不去。他来到窗前,旅店正对着以理医科大学,这个时间校园里热闹依旧,是他没有过的经历。
或许……留在以理是更好的选择?他难得地出了神,直到浴室门打开的声音传来。
“哥?”拉维恩轻声叫他,发尾软软地贴在颈上,呈现出柔顺的姿态,脸颊浮着粉,唇色仍是水润的红。珀雷回身看他,眸色一下子深了起来,拉维恩的状态太不设防,简直像他以前的那些猎物,天真懵懂,浑然不知陷阱当前。但是下一秒钟,他就被还带着水汽的年轻身体扑了个满怀。拉维恩微微前倾,吻上绵延至今的那片月光,相接处热意再度涌动,开成一簇只有彼此知晓的无主桃花。
天光浮动,还未苏醒的城市一片安静,和雪后的卡嘉安似乎并无二致。珀雷看向怀中的爱人,视线从清朗的眉目滑到柔软的唇,上面还留着昨夜顾忌旅店隔音效果咬出的齿印。他伸手想触碰,担心弄醒拉维恩,最终只是隔空抚了抚。丝缕流金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拉维恩颊侧,像是追随着那星点暖意,拉维恩又向他的方向靠近了些,牵出小小的抽气声。
“腰疼?”珀雷环住他。
“床垫太软……”拉维恩嗓子有点儿哑,语调还是软的。珀雷掌心贴住腰部,力道轻柔地按了按:“真不是……”
“不是!”这回拉维恩彻底醒了,他看向珀雷,没有错过那双蓝眼睛里的玩笑意味,脸又烧了起来,他干脆埋进珀雷颈侧,小声嘀咕:“明明我解剖和生理都是满分……”
珀雷含着笑,低头从他湿红的眼尾吻到耳尖。拉维恩放松下来,在被子底下去勾珀雷空着的手指,像是玩不厌的游戏。珀雷任他动作,反握住他的手,他抬头轻轻喊了一声:“哥哥。”
“还叫哥哥?”
或许是余韵还未散尽,拉维恩的表情看起来有些茫然:“那叫什么?”
珀雷反而被问住了,他没有答话,重又低头吻上那双带着雾意的眼。
终其一生,无论何种身份,他们都是彼此的家人。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