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AU,破镜重圆梗,OOC预警。
最后一丝天光泯灭,拉维恩将目光从窗外收回,穿上外套走进电梯。
路过医院门口的小护士好奇地探头探脑,他假装没有看见,停车场角落里,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黑色汽车打了双闪,拉维恩快步走了过去,状似无意地扶了下引擎盖,从温度来推测等在这里的时间。
车里还有没散干净的烟草余韵,驾驶座上的人在看到他的瞬间放松了下来,习惯性地想抬手却克制住了自己。拉维恩垂眼,沉默地系好了安全带,车子启动,窗外的灯火随之流动起来,如同星河。
一切似乎都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除了拉维恩旁边的人,他的“专职司机”、现任室友、五年未曾联络的故交、一起长大的最照顾他的人。
珀雷。
现在却连唤出他的名字都觉得奢侈。
拉维恩进了自己的房间,抬起手臂挡住了脸。
珀雷是一周前找到他现在就职的医院的,之后顺理成章地平摊了他的房租,心照不宣到荒唐。
五年的时光,对有些人来说天堑,却有人觉得不值一提。拉维恩深深吐气,按灭了手机屏幕,放任自己陷入沉眠,然而事实往往非他所愿。白日里被刻意忽略的情绪在梦中放大到极致,像在无声处悄然滋长的妖娆花蔓,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缠上四肢。
他挣脱不得。
拉维恩惊醒,嘴唇是火辣辣的痛,他推开门想去找水喝,意外发现珀雷在沙发上睡着了。微长的刘海垂下来遮住眼睛,凛冽的气势消散无踪,男人的睡颜竟带着几分柔软,让拉维恩一时怔住,随后自嘲地笑了笑。
已经回不去了。
他回房间从衣柜里抱出一床薄毯,小心地盖在了珀雷身上。
第二天清晨拉维恩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金边眼镜下的琥珀色眸子仍然温和而持重,看不出任何痕迹。
他又是温特夏医生了,而不是谁的拉维恩。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着,转眼到了拉维恩的生日,像往常一样坐上车的时候,拉维恩感到了些微鼓噪。推开房门的那一刻,他的预感成了真。
那是和他们一起度过的每一个生日一样的布置,仿佛他们从未分别。拉维恩回头看向珀雷,在他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身影,所有伪饰在那一刻粉碎,他上前去,孤注一掷地吻上珀雷的唇。
他们纠缠着倒在沙发上,拉维恩看着珀雷惊讶的表情,竟感到些许快意,接踵而至的痛楚又使他轻哼出声,逐渐加重的力道诉说着不止一个人的沉迷。迷蒙的泪意间,拉维恩执著地望向珀雷,仿佛要确认什么抓不住的东西。
昏沉间,他好像听见了叹气的声音,熟悉的温度抚上他的脸颊。
那之后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又好像没有。珀雷照常来接他下班,只是他没再避讳过别人的目光,偶尔有过分活泼的同事拿他打趣,他也只是摇头,同时却是微笑着的。渐渐地,医院里有流言传播开,温特夏医生有个很帅气的追求者呢。拉维恩坐在副驾驶,转头去把珀雷和那些夸张的词语一一试着对应,反而把自己逗笑了。
“在想什么,这么高兴?”等红灯的间隙,珀雷握住他的手,他顺势回握,一点一点安下心来。
那就这样吧,他心里有个声音说。欢爱的时候他仍总是去吻珀雷的旧伤痕,珀雷的手指摩挲着他后背的斑驳,那是五年前旧码头大火留下的痕迹。
旧日的时光成为枷锁,所幸他们可以一起背负。
END